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踏出酒店的一刻, 天依然黑得動人, 獵戶座的金腰閃閃生光。

「姐啊,為什麼這次你要跟著來啊?」我把背包往車上一扔, 回頭看見姐姐賣力的把厚重的行李托上車子, 我不禁及皺起了眉。這種地方哪是你這種大小姐該來的呢? 我心裡嘀咕。

「你啊, 明知我不來的話就沒法再見你了。」姐姐掀起嘴角, 眼睛瞇成一線, 縫中洩出了半點星光, 一臉無辜的朝我拋了個狡黠的笑容。不管看多少次仍帶著點點邪惡, 可能因為眼前這個人從來都很抗拒在人前露出笑者吧, 連真心想笑的時候也顯得特別的生硬。

我白了她一眼, 半拉半扯的把她弄上車:「咱們家的大小姐, 司機等你等得不耐煩了耶。」車是典型的TUK TUK, 一種在南亞、東南亞、中南美洲都很普遍的交通公具。姐姐剛來這個城市時, 一看著約可載四人的拖車經改裝後連接著前方的摩托車, 興奮得把行李都丟下給我, 馬上跑到車旁跟它合照。我呢? 習慣了一個人旅行, 慢慢體會到, 經歷積聚起來, 原來不只積成了容納新事物的深廣心胸, 也架起了阻礙自己表達驚奇新鮮的高牆。 

剛騎上摩托車那瘦削的司機好像察覺到我們在說他, 轉過頭來朝我們點一點頭, 做了個開車的手勢。出於禮貌, 我也向司機點點頭, 順勢半開玩笑的輕輕推了坐在身旁的姐姐一下, 然後蓋上風衣的帽子裝作睡覺。眼睛卻未曾閉起過。

從什麼時候開始, 我們的生活之間有了交雜呢?


 

(待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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